蔓林Manlin

欢迎光临~爱好很少 请随便看看,能吸引到同频的人真好哇

莫特雷尼X詹姆士巴里 努力活着,得过且过

是男高au!祝阅读愉快~——————————————————————————————

    

    清晨的大雪,浸着寒意的阳光,还有刺骨的,利刃般的风和深入皮肤的疼痛。

   巴里身穿一件深色呢子大衣,漆皮厚底皮鞋在鹅卵石路上发出哒哒响声,把手从带有余温的口袋里伸出来,转动钥匙发出一阵繁杂的金属碰撞的声音,稍稍用力推开图书馆风尘多天的大门,一股陈旧的木头和受潮的书本散发出的味道,掺杂在阳光下密集排布着尘埃的空气里。桌子上工整的摆放着上个学期的借阅名单,新到还未拆封的《时代周刊》早已摞成了一座小山。

   巴里探过身子,把窗户推开,让散发着地下室潮湿空气味道的房子呼吸空气,同时看见一个学生绕过校园里的小树林往图书馆走过来。他戴着一顶黑色卷边毛线帽,耳朵旁露出几绺金棕色的短发,鼻梁上架着一款50年代复古的圆形眼镜,脖子上裹着密不透风的围巾。格子针织外套,袖口很长只露出冻得通红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宽松牛仔裤似乎有意留下了折痕,裤脚的布料很有意思的摞在了一起。

   巴里没再管那个人,蹲下身来把书籍归类。那个人脚步很急地走了进来,在图书馆一排悬疑类书架旁停留了一会儿,他用指尖划过每本书的名字,在寻找着一本心仪的读物,但似乎一无所获。他慢慢地把围巾摘下来握在手里,环视着身边的环境,接着径直走向蹲在地上忙得满头大汗的巴里。“这里连EQMM都没有的吗?”他开口了,像一个刚睡醒的小猫,声音沙哑但青涩,还有些许厌烦。像一个刚学会抽烟的年轻人。

   “以前是有的,但是因为借阅量太少便不再订阅了”巴里回答道,他抬起眼睛注视着那个人,睫毛一闪一闪的。那个人用食指摸了下嘴唇,眉头微皱,眼睛半眯着“那么著名的推理杂志,怎么说不定就不定了呢?……”“或许你可以自己定,但价格要全部自费”

   那人把手插进衣兜里,转过头去,用脚尖在地上摩擦“这是什么?”他用手拍掉报刊上的浮灰,随意翻开一页“《科学美国人》...蛮有意思的科普书刊”,同时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我哪来那么多钱买杂志看。”

  “你叫什么名字?”“莫特雷尼”

    “你完全可以加入文学社,投稿可以赚钱,还能宣传你的推理小说”巴里眨眨眼补充道,“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吸引你的同好,你们和费订杂志......”


  莫特经常出现在图书馆里。顶着一头蓬乱的金发,反光的眼镜片后面是一双空洞发黑的瞳仁。经常随身携带一瓶美式淡拉格啤酒,或是拆开包装吃了一半的多力多滋薯片,将眼神锁定在某一个字上,好像要把这个字盯出一个洞来。

此外还有一个人也出没在图书馆里,那家伙是个疯狂啃书的书痴,时常蹙着眉头钻研一本厚书,同时从严重变形的衣兜中找出一根很久不削的粗铅笔,在字迹潦草的小本子上记着什么,还不时举起手来搔搔眉毛。松垮的校服外套容易将他塑造为笨拙吞吐的邋遢虫,但当他终于完成自己的任务,仰起身子对着镜片哈气,接着从深不可测的口袋里掏出皱巴的手帕擦拭眼镜时,别人大概才会注意到他那双处处留神的充满陷阱的眼睛。

   文学社的工作主要是做校园周报,不过对于成员们来说能够一月内更新一次内容,就是一个稳定的效率极高的状态了,至于为什么想必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创作欲随机爆发的詹姆斯巴里,愤世嫉俗的孤独的威尔默特,看书多半只看简介的狡猾科索,还有莫特,这个爱放空自己的称不上的小说作家。

开会的时候,其实是罗切斯特伯爵的演说时间,眼睛偶尔下垂,翘着嘴唇带点不屑的念着手稿,“All men would becowards...if they only had the courage.”他算是个勤劳的诗人,有明亮的眼神,狡黠的坏笑,以及袖口的蕾丝。不过每个人都干些自己的事情,科索总爱把书翻得作响,用指尖划过页面摩擦出清脆的响声。很认真地读着,谁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交易,雷尼则无规则地敲击键盘,一会儿便用手托着下巴,目光还停留在短短几行字之间,最后如释重负地按下删除键。巴里眼睛看着斜下方,背挺得很直

   巴里这学期负责管理图书借阅工作。这个工作本来是科索负责的,但是这个家伙在摸透了图书馆大部分书的底细后(难道你以为他是认真的把每本书读完并做了一厚沓笔记吗,或许大概是只看了每本书前两页的故事梗概)便对这没有薪水的登记工作感到厌倦了,用这些时间他完全可以凭借他东拼西凑来的零碎知识和青涩的高中生外貌取得富人们的信任,以此赚一小笔钱。不过巴里确实很适合这项工作,他好奇心重,对外界存在很多的疑问。同时适应力强,善于接受外物,在安静的图书馆总比吵闹的走廊好。

巴里为人非常敏感,对事物的感受非常深刻,所以他与人交谈的时候会有一种亲切的距离感,他明明在冲你微笑,但总感觉他在全神贯注于内心世界。他热情洋溢地关注着某几个特殊的人,也因此,给人留下了老好人的印象。

中午12点到1点规定是图书馆的开放时间,所以巴里总是很匆忙的,在食堂吃完午饭就去图书馆工作,虽然他常常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但他缜密的心思会让他留意身边的人,比如说莫特雷尼。他总是像被石化住了般一动不动,从侧面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今天巴里把归回来的书重新摆到书架上,顺口喊了他一声“莫特?”,然而也没有得到答复。巴里小心翼翼的走到莫特身后,双手自然背后,弯下腰把头探出去。看看莫特,那双黑色边框眼镜与眼睛是贴的那么近,以至于完全捕捉不到眼睛的动态,只能看见镜片上层层叠叠的镜圈。“你不去吃饭吗?”巴里问,但是他们之间似乎隔得很远似的,以至于巴里在说出这句话过了三秒后,莫特才做出反应,他突然扭过头像小猫一样,金黄色的长发温顺的垂在肩上,随即嘴角下意识地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巴里这才看到他戴着头戴式耳机。“不,不,我不饿呢”莫特用含糊不清的语调回复着,接着舔了舔牙齿,“哦额,吃点东西倒也可以...”巴里站直了身子,莫特原本盯着他看的眼睛仍停留在原处,半张开的嘴还想说些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哈欠打断了。连着打了三个哈欠,伴随着下颚骨活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巴里都害怕他下巴会不小心脱臼了。总之,巴里很可爱地去教室书包里取来了母亲给他带的亲手烤的面包,当他把面包递给莫特雷尼时,那人惊讶地拒绝了,并一口否认自己说过要吃东西...

    突然有一天,当莫特进班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他,不是因为厚重到看起来无法呼吸的围巾,或是遇热瞬间起雾的眼镜片,而是因为——尽管他仍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大家都注意到了他冻的发裂的手中的行李箱。“莫特要住校咯—Yoho~~”斯派罗同学即兴唱道,发出奇怪的冗长的尾音,“雷尼小可爱要不要和我住哇?”杰克将手腕搭在莫特肩膀上,斜着眼打量他。莫特静静地坐着眼睛直视前下方,似乎失去了语言功能,任由麻雀在他耳后一顿胡乱输出。不过对于这样一截木头,斯派罗貌似是感到无趣了,便把搂着肩膀的手上的指头依次松开,接着二话不说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顺便揉了下莫特的头发,未免也太可爱)另外若无其事地抢走了伊卡布的铅笔))

    巴里终于等到了他千载难逢的好运,终于有机会提出换室友的请求了。杜克这疯狂的家伙,就要把寝室搞成他自己的独立卫生间,到或许不准确,因为室友每晚几乎都能被他水牛般的鼾声吵醒,让人听得心惊胆战。杜克早上也常常因为药物作用起不来,或许他的舌头已经醒了,只不过被麻痹得动弹不了。帽子同学虽然一直很喜欢他那只布满茶渍并沾满唾液的茶杯,但也在看到杜克把他的床弄得到处都是排泄物和泥巴的时候难免漏出鄙夷的神色。那人有时候嗨到凌晨三点从夜店翻墙回学校,被巴里和理查德架着胳膊拖到卫生间,“别碰我*呃啊啊&别...别用那个花洒喷我!!我永远...不洗澡、知道了吗#”或许此刻他正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坐便,“退后🔙!谁也别过来、我自己能行,准备好啦——”接着深吸一口气,潜水!巴里一下子抓住了杜克的衣领,反而被勒得喘不过气,“戚、嗟...我要吐了...哦呕......” 每次结束后,巴里和理查德都会感到庆幸,因为这次,杜克没钻进马桶里洗头。

   不过一切都在一次查寝中结束了,宿管老师在杜克的床下发现了一大箱子违禁品,是真的那种、杜克还一本正经地狡辩,执意要把他心爱的“情感催化剂”归类为化学用品乙醚。。

    莫特很简单地加入了新的宿舍,睡在巴里下铺,其实只要凭借巴里一双忧郁的但又幽深而温柔的眼睛,和使他目光中添上一种热情的感染力的长而微卷的睫毛,大部分人都会陷入其中且忘记听巴里的话,顺而就同意了他。

“你为什么突然住宿了”“呃...家庭矛盾吧”

“你父母对你不太好吗”“......他们对他们自己也不好”

“或许你可以让他们去看看病”

“让谁?我那固守己见的老爸和安眠药上瘾的妈?”

“别这么想,莫特”

“你当然不这么想。詹姆士,我爸他也就上过大学便觉得自己经验丰富学识渊博,我妈妈,她既脆弱古怪又敏感多疑,事实上她流过的眼泪可以收集成一游泳池的水了。”

“但至少现在你清净了”

“你这话倒是没错。。咱们睡觉吧,我喜欢睡觉,因为它最接近死亡。”

   雷尼每周末,也并不回家。他常留在宿舍里,准确来说是窝在自己的床上,穿着睡衣并把被子裹在身上,旧版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弯曲的膝盖上,这期间若感到厌烦,便扭过身随手抓起床头的毛绒玩偶抱在胸前,把它压扁是表达爱的方式,也是出于保护以防被玩偶可爱死。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也终于等到了吃饭的时候,莫特才仿佛刚意识到天色已晚,直起后背用力地伸个懒腰,听到浑身的骨头颤抖着发出清脆的复位的响声后,满意地栽倒在床上,颈椎因长时间低头而动弹不得,一直屈着肘的胳膊此刻也酸痛麻木。他只好在原地躺尸,用一双疲劳过度,对不上焦的眼睛死死盯住上面的床板,实际大脑呈现出来的是打了马赛克的满天繁星。

休息片刻,莫特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因为饿了。他的脚也站不稳了,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路,但视网膜还没来得及成像,只得倚在宿舍的门边缓口气,胡乱拨动门把手。这架势连杰克斯派洛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到了外面一吹风,莫特便又清醒起来了。他常手插个兜,听树林发出海浪的声音。在学校周边闲逛,每次无意识地走到了附近的麦当劳,就控制不住自己径直走了进去。快餐店里连空气都氤氲着油炸食品的味道,而且来来往往的顾客真正留下来的并没有几个。这时莫特会舒心地挑一个靠窗户的角落,点一杯手冲可乐,吃一些现炸鸡块,目光迷离但不忘观察忙碌的小时工。当然有时候虽然麦当劳最便宜可实在没钱,便会叫上巴里一起去吃饭。然而好心的巴里怎么会让可怜的雷尼付钱呢,尽管自己的零花钱也快用光了仍热情的买单。

“你很沮丧吗每天?”

“我的心死了,但是我的嘴巴没死,我还会吃东西,可怕的很。”莫特一遍回答,一边把薯条塞进嘴里。


     莫特雷尼常写下自己的一些随想随笔,或者思考的东西,日记只是笼统的说法,只是记录这种转瞬即逝的思考。

因为雷尼喜欢写作,所以很需要捕捉这种灵光一现的灵感以及保持思考,又怕忘记,所以会在那个瞬间记下来,不会写明确的事件或人,一般都是一些想法和感受,比较偏自我的一些东西,很少会涉及他人,是只有自己才能对应看懂的只言片语

如果雷尼习惯于吃豆子罐头然后盯着墙看,巴里更喜欢听音乐,写剧本,和看法国电影。“我们永远需要低效率的一倍速,永远需要无意义的空镜头。”


“人们总把生死看的很重要,却忘了我们也会逝去,到时候,谁又会来怀念我们呢”雷尼突然对着电脑屏幕问

“是啊,人们总是把生死看得很重要,可他们忘了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向死而生”


谢谢你有时间来看我的垃圾产物!!希望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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